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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飘出灰烬透视爱情本质从选角看许鞍华改编张爱玲小说之难

※发布时间:2022-4-8 13:02:28   ※发布作者:佚名   ※出自何处: 

  第77届威尼斯影展,日前大会率先公布两位女性“金狮终身成就”得主,一位是英国演员兼编剧一体的蒂尔达·斯文顿,另一位则是导演许鞍华。

  作为全球首位获得此项殊荣的华人女性导演,许鞍华从武侠片大师胡金铨的助手,一进入无线年代初期,她更是新浪潮电影制作人中著名的一员,曾以《女人四十》、《千言万语》获得金马最佳剧情片,也以《桃姐》、《黄金时代》、《千言万语》夺得三座金马导演,在影视产业耕耘已逾45年。

  “许鞍华是当今亚洲最受尊敬也最多产的导演之一,她的职业生涯跨越了四十年,涉及多种电影流派。她一直对同理心和社会变迁表现出特别的兴趣,更以自身的语言和独特的视觉风格捕捉下的各种面貌与想像,并将其为一种大众可阅读的视角。“

  2011 年的《桃姐》就在威尼斯入围多个项,除了角逐最高荣誉金狮外,当时的女主角叶德娴也凭此片拿下最佳女演员。之后更于2014 年获邀担任影展其中一个竞赛单元的评审。

  《第一炉香》改编自张爱玲中篇小说《沉香屑第一炉香》,也是张爱玲从回到上海后公开发表的第一本小说。

  小说述说个性单纯的上海女学生葛薇龙,为生计投奔身在上流社会的姑妈,故事里的葛薇龙从思想的年轻女生,逐渐成为像姑妈一样交际花,属猪的属相婚配表追求纸醉金迷的奢华生活,也坠入一段与的无望爱情,最后在姑妈和丈夫的操弄下,迈上了沉沦之。

  从《女人四十》、《桃姐》到《黄金时代》,许鞍华作品中不乏对女性命运的关怀,也让她的电影诞生出一位又一位的影后:萧芳芳、梅艳芳、鲍起静、叶德娴等等。

  同样关心大时代下的女性自觉,这也是她第三度改编张爱玲的文学作品,其中最成功的又属1997年的《半生缘》。

  前一年方才《甜蜜蜜》中温吞踏实的黎小军,黎明在观众心中的形象与张爱玲笔下木讷温吞的沈世钧十分相符;当时饰演顾曼璐的梅艳芳也用独特的气质撑起一位风尘女子的伤痛与无奈。

  当时公布饰演范柳原和白流苏的演员——周润发和缪骞人,因为演员形象和角色气质的差异,让选角话题讨论不断。

  也或许是改编电影避不掉的命运, 《第一炉香》主演卡司公布后,争议声浪延烧多时,彭于晏饰演的男主角乔琪乔在原著中是混血孱弱贵公子的形象,被张爱玲描摹为“连嘴唇都是苍白的,和石膏像一般”,与彭于晏高壮黝黑的银幕形象有所落差;

  而饰演女主角的马思纯,对照到原著中葛薇龙让人印象深刻的、充满中国情调的粉扑子脸——眼睛长而媚,双眼皮的深痕,直扫入鬓角里去。

  曾以《七月与安生》拿下金马影后的马思纯,开拍前在微博发布的《第一炉香》观后感,也激起网友群嘲,认为她把张爱玲读成了青春伤痛文学。

  对此她也特别声明自己的发文只是观后延伸出的杂感,不一定与小说相关,却再度被网友找出她过去引用《张爱玲假语录》的多篇贴文纪录,一连串风波让许鞍华新片未上映便带起高度讨论。

  负责操刀的设计师是有“中国电影海报设计第一人”美誉的黄海,而这也是黄海继《黄金时代》之后,第二度为许鞍华的作品设计海报。海报中的这双手属于谁?那副如手铐的镯子又是怎么回事?

  时间且回到2014 年,黄海为许鞍华作品《黄金时代》设计了5款国际版海报,费时近半年。为了表现身处而不受搅扰的女主角萧红,黄海以凌乱的泼墨隐喻,在白纸上独步的汤唯表现沉着,与周遭氛围形成强烈对比。萧红静自伫立,与周围豪气泼洒的浓墨形成对比,视角拉远,也透露出这位女作家置身中的不扰于世。

  6年后的现在,黄海再度为许鞍华的《第一炉香》设计海报,这次的作品一如既往,展现黄海对故事精髓的高度掌握。

  黄海打造的《第一炉香》海报,细看会发现其中直条纹样犹如一幅织图,图中央看似是一双女性的手,留长指甲的左手,擦着艳丽的桃红色指甲油,还戴了一个金戒指,代表妩媚的姑妈梁太太。右手剪齐的指甲颜色较为朴素,手势自然不造作,则是女主角葛薇龙。

  往下看,两只美丽的手被一对华丽镯子锁在一起,这正是故事中司徒协曾送她们一人一只的金刚石手镯,象征着被无法自拔,也像是将姑侄两人绑在一起的手铐。

  中学选文只接触《爱》、《天才梦》、《金锁记》。错过了张爱玲真正的魅力,实在可惜。这位主张成名要趁早的天才少女,写都会男女情爱,她的特色除了课本所说的意象绵密、色彩绚丽等,更深刻的,展现在她人生的冷冷语调里。

  这种冷,会让人起寒颤,在爱情燃烧最绚烂的时刻,灰烬就已经飘出来。张腔独特调性,在《第一炉香》里已经透彻的淋漓尽致。

  这种冷,不见得要靠轰轰烈烈大起大落的情节模式铺展。对张爱玲而言,随处是舞台,通俗题材里平凡男女的日常生活,自能掘出新趣。

  《茉莉香片》写一名大学生对母亲罗曼史对象产生依恋,无尽幻想纠缠。回到现实,却未上演任何浪漫爱情,甚至,只得到对方一句不明所以的,接连全班哄笑;

  《》是偶然电车所引发的,在某一节车厢里,平凡男女的外遇。过程中,他们近距离倾吐生活,擦出火花,有了抛开框限的可能。突然,解除,背转过身,各自回归各自的身份:

  她笔下的人物,心绪总是幽约婉转,复杂莫测,经常有情感上的二元对立:爱/恨,美/丑,天真/恐怖,深情/,这些在爱里并存,甚至共生共存,并且瞬间翻转。

  拉扯过程带来戏剧张力,成为故事阴惨恐怖的源头。这让读者悚然意识到:看似对立的,其实早在爱情根本处着生,就像与冷然,悄无声息地并存,或者消长,只是在消退的瞬间,才强烈意识到炽热的执恋原是多么的冷。

  花开极盛,繁华转瞬枯萎。这是张爱玲小说一贯式的,锐利狠透地刺痛她的读者。尽管如此,我总舍不得移开视线。那倾颓的,崩毁的,此城,彼地,她和他的传奇,曾经绚烂华丽,花开遍地。

  张爱玲聪明剔透,用她的话说是“水晶心肝玻璃人儿”,她从年轻开始,就对人性清冷的一面有深刻理解,简直看得太通透了,这当然与她传奇的一生直接关联:

  当然,未必要直接同意作家的世界观,有人觉得张爱玲过于悲观,谁说人与人一定互相算计?(偏要爱情是粉红色多拿滋)

  每个人的世界观本来就不会一模一样。但那提供一种切入角度,看见人性幽微之后,对于经历到的世界,也许,会有更多理解。

  

关键词:余烬电影剧情